"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Sunday, May 29, 2011

柔情蜜意我願記取

近日做了一件怪事,友人的小組織在街頭唱歌,哀悼六四亡魂,我做了一名低調的參與者,低調好像不是我的性情,但我知道這種場合下,我是沒有理由也沒有需要高調的,於是,唱點歌,讀點讀白,喝點水,準時到,準時走,就好了。。
唱歌悼六四是柔情,非暴力,也盡責任,也當作是喚醒民眾注意,我唱歌不好聽,我依仗的是土地的力量,讓自己唱歌有力,承托著我疲倦的雙腿,就好了。覺察自己的聲音,身體狀況,唱唱唱,還好。
近日好像對自己很暴戾,我學習柔情中。

Wednesday, May 11, 2011

禪修跟誰才好?

我試跟Jon Kabat-Zinn 的Mindfulness exercise ,但我aware 到他好煩,太多說話,太多概念

我終於明白為何最初做mindfulness exercise 時不覺得什麼,那時是一些CP 帶的,他們只有概念,沒有實踐,做得不好。後來跟我老師做exercise 時感到安靜,跟梅村做修習時感到能量的流動,才感到mindfulness 的力量。mindfulness 基本上是東方產物,要有很大的慈愛和energy 才做得好。看來做mindfulness,都是跟有修為的禪師好。

Thursday, May 5, 2011

與命運情投意合——寫在遇上存在心理療法後

最後的paper 寫到尾聲,很想在這裡留一個注腳。
修讀社工三年了,最有意思是在臨畢業的這個學期,修了Project 一科,這一科是選一項從實習中曾做過的功課作回顧,重新思考怎樣評估需要和介入方法。指導我的是梁老師,一位我很尊敬的老師,他說:「做Project 比做研究論文還要難,要選一個令人有觸動的題目,要反思,方有意思。」奇怪是平素猶疑不決的我,想也不想就選了以乳癌病友做研究對象,因為在實習中,我實在感到我太像她們,她們的團結眼淚都深深留在我腦海中。猶記得當我提出這題目時,我說病友好像很怕死這個議題,梁老師就問:「是他們害怕,還是工作員害怕?」我苦笑,道:「我也很怕。」
就由這句開始,改變了我的人生。
梁老師說:「你選這個題目一定與你個人有關係的。」「Fear of fear 比fear 本身更可怕。」「你做的不是CBT,而是Existential Psychotherapy,回去看Rollo May 和Yalom吧。」
我很高興,我看過一點Yalom,都只是當閒書去讀,但我很喜歡他,他的作品很有味道,於是,我很乖的去讀他的Overcoming the terror of death,但觸動未夠大。
再見梁老師做個別諮詢,他堅持:「不要看這本,讀Existential Psychotherapy,讀Rollo May。」
於是在農曆年假,我先看畢Rollo May 的The meaning of anxiety,我感動得好像遇上人生至愛一般,他所說關於生命的焦慮,正正是我所面對的,再讀Yalom 的Existential Psychotherapy,我覺得好像有位算命的,看中我心意似的。
就在尋尋覓覓中,找到了。
還記得最初,我以為我一定喜歡CBT,但我如此頭腦清晰,很有邏輯的人,發現CBT 實在幫不到我,很快放棄了;我曾很喜歡Humanistic approach,但我又感到人生本來苦楚;我又曾以為我是尋解導向的擁戴者,但人生又豈能只看正面不看負面?遇到Existential Psychotherapy,我方明明我整個人生,就是圍著人的存在而轉。
我思考死亡,我思考命運,我不樂觀,認為人生是苦,我喜歡佛法,我覺得人生不實在。
所以我喜歡看的電影,都是圍繞命運的,奇斯洛夫斯基的,楊德昌的,杜琪峰的,顧長衛的;也喜歡荒謬的命題,因為人生本就是荒謬,如cult 片,Tarantino 的;我喜歡的音樂,都是與命運有關,灰色的,MLA 的,都是荒謬,灰暗;我喜歡藝術,喜歡觸覺,喜歡體驗;我喜歡戲劇,那是感知自己的情緒、思想和身體的媒體;我喜歡禪修和佛法,很接近存在主義。
那麼苦楚的治療法,我真的找到我應該歸屬的療法。
療法說的:選擇、自由、臨在、存在的孤獨、無意義、死亡、不確定,接納、創意、勇氣、焦慮......全都是我醒覺得到的,是一種清醒得教人害怕的狀態,對,我真的不認為有什麼叫做理性思想和非理性思想,害怕人生的不確定是非理性?焦慮是一種覺察的狀態,為何不能害怕那萬分之一發生的天災,為何要去避開這些苦楚。
我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而我終於找到串連我人生的療法。
人生是苦,但苦樂相即,在淤泥中看到蓮花,黑暗中何嘗沒有一點光明。
感激梁老師,在香港很少人是擁戴 Existential 療法的人(他說可能只有兩三位),如Yalom 說,現在沒有多少人有Existential 的訓練,我幸運是遇到一位介紹我學這套療法的老師,這種機緣很難能可貴,所以我極之珍惜,就在這種尋覓中,我可能就找到人生的意義,也許就處理了我存在無意義狀態的狀態了吧。

Tuesday, May 3,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