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Monday, June 30, 2008

「其實我要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



「爆裂刑警」開首的那一幕奔跑戲,他在開首邊跑邊道:「我們一天應該喝八杯水,睡八小時,不應該吸那麼多煙,喝那麼多酒,不要濫交,該定期檢查身體,紅燈不應該過馬路,三十歲前應該結婚,坐著時雙腳不要不停地搖,看電影時應該關掉手提電話。根本沒有什麼是應該不應該。」到了最後一幕,他在中槍後,在汽水販賣機買了罐汽水,躺在販賣機旁,道:「每個人都有應該做的或不應該做的,放了錢就應該有罐汽水,其實我要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

這就是談因果的問題吧,不過簡單的東西從來就難以達到的,對患上絕症的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在槍火下度日子,患的絕症不知何時會惡化,連情緒肢體都會失控,他是不得安寧的,但他遇上四婆,那一位有點痴呆的婆婆,竟找到親情,他遇上自力更生的孕婦,他自願供養孩子,那是他僅餘可以把握的事情,飄泊的人竟然在偶然無主的情況下,得到一絲溫暖。

那一幕為人津津樂道的吃飯戲好看,坐在同桌的,收容多少城市裡的孤魂,都市罕有的溫情。

難忘吳鎮宇的表現,過去以為倪永孝是他的最佳表現,原來這一齣才是他的演技大舞台,一人如分飾幾角,時而暴烈,時而溫文,時而深情,時而冷酷,眼神和肢體,無不牽引我的情緒,我看到活在絕症警察軀體中的躁動靈魂。

Friday, June 27, 2008

李檣的劇本是殘酷中帶甜美的歌

認識李檣,始於「立春」。今天我在家中看「姨媽的後現代生活」影碟,偶爾翻翻DVD 後的背面,留意到編劇也是李檣。我也看過他的處女作「孔雀」,那時我年紀很輕,沒有什麼歷練,看著的時候差點昏睡過去了;到了「立」和「姨」,在社會打滾了一陣子的我,明白了,就感到當中的痛苦和甜美,以致淚水怎也忍不住——我喜歡李檣寫小人物與社會之間難以磨合的狀況,一幕又一幕的黑色幽默,處處透出現實的荒謬,他從不寫小人物怎樣用自己的努力去衝破難關以達至成功,反之,現實殘酷,但小人物總是以自己的方法好好的活下去,從不抱怨。這使我想起卡謬說的,真正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就是為什麼不自殺。姨媽、「立春」的王彩玲和「孔雀」的二姐都沒有自殺去:姨媽獨闖上海十多年,焦頭爛額,回東北去,做買賣,啃饅頭;王彩玲沒考上歌唱團,收養小女兒,到天安門唱歌去;二姐沒當成傘兵,騎自行車拉降落傘,後來生了一個性格也像她的女兒。她們沒有達到他們的夢想,繁華的城鎮只有夢,沒有現實,而夢想的本質就是破滅。她們咬咬牙,活下去,跟這虛無的世界搞對抗,他們不會嚎叫「時不與我」,反而「委曲求存」才是小人物真正面對世界之道,而在這裡「委曲求存」並不負面,並不悲情,在她們的接受現實之餘,也在狹隘的空間爭取少少的自主權,這就是在現實中,很多很多寥寥無名的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我哭了,是因為李檣的劇本揭示許多許多人心底的慾望,希望能與眾不同,希望出人頭地,但十居其九也是夢想錯失;
我哭了,是因為真正的勇敢並不是面對現實感到不服氣,而是在不安定的環境中仍能保留一絲尊嚴,為自己謀少許控制權;
我哭了,是因為大抵我也是二姐、王彩玲,未來也許也是姨媽;
我哭了,是因為做人不用別人為他歌功頌德,自己對得住自己,活得好好,就是對殘酷的現實最佳的報復。

Wednesday, June 25, 2008

懷念楊德昌

近來看了很多電影,有空再寫。
今天在youtube找到楊德昌老師最後一部作品「一一」的末段,只消看這一段已經令我有想哭的衝動,勾起當年看這齣電影的悸動,真的很想念那麼有人文關懷的導演。

Monday, June 23, 2008

文雀寓言

我常常覺得,聽人家談電影比聽我談好得多:
思潮作動——文雀

Friday, June 20, 2008

「文雀」之一——有關絕色美女

在「文雀」以前,從來沒有一齣杜sir 電影有一名女角的戲份如此吃重,整齣電影就是根本上圍繞著鍾珍妮(林熙蕾飾)而轉,擅長拍男人的杜sir,拍女人的效果又如何呢?

我們都知道,有些導演十分擅長拍女人,如Godard 的Jean Seberg,Kieslowski的Irene Jacobs,甚至是王家衛的張曼玉,導演和女性的化學作用如奏效,bingo,就是傳奇了。側聞現實中,林熙蕾是一眾男士們的夢中女神,她在「文雀」中於阿棋(任達華飾)古老相機鏡頭下留下的,只是一名面青唇白、驚惶失惜的女性,談不上驚艷,更不能說得上能挑逗勾引阿棋的其他兄弟為她賣命,這女角沒有懾人的艷光,根本就推動不了劇情進展。

錯在那兒?錯在她跑得太多,而且跑得不美,以致令人只感到她只有徨恐,而沒有絕色美女應有的氣質;錯在她與任達華同車同叼一口煙時,她沒有嫵媚之態;錯在她求人助她時,沒有楚楚可憐之態;錯在她改了一個毫不浪漫的名字;錯在她的髮型,時常披頭散髮,不見飄逸,只見馬虎。

「文雀」的氣氛拍得很浪漫,遺憾是浪漫的key person 女角不夠浪漫。

Thursday, June 19, 2008

「文雀」是杜sir 得閒無聊煮的公仔麵

近日讀了不少對「文雀」的劣評,當然也偶爾叫好的(如鄧小樺在文明單位所說的),但總括而言,劣評居多,作為死硬派杜迷的我,究竟覺得怎樣呢?

跟隨杜sir 多年,或多或少對「文雀」有fantasy,無他,拍攝經年,trailer 又早已看過,那第一代trailer 很有味道,覆看不下幾十次,到頭來,我不諱言有點失望。當出了戲院,朋友問:「就只是懷舊?沒別的?」我說:「有時候電影可以沒有深度的。」說畢,我面如死灰。

究竟問題出在那兒?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出於劇本和選角之上,劇本從來不是杜sir 的強項,與其說他的電影有劇情,倒不如說他以劇本作舞台,去展現他的風格,是以他的電影劇本通常都比較簡單,數複雜一點的要說是出自韋家輝手筆的,以及特意拍成史詩式電影的「黑社會」,不過「文雀」劇本過於平板,亦未能令人感到林熙蕾一角能起穿針引線的妙用,加上未見林熙蕾有突出表現(見另文),以致某些地方顯得拍得過長過於沉悶。

「文雀」是具野心的作品,希望以電影展示香港街道風情,配樂誠然精彩,街道則未致於拍得很有趣味,更在末段雨中戲竟以觀塘街道暪充中上環街道,萬萬是說不通的(有朋友MSN 我指出此處,我面目無光之餘,只好無奈說銀河映像公司在觀塘,可能不夠錢過海拍所致)。我想問題是出於杜sir 從不擅長拍有文藝情調的電影,更不擅長拍女人,以致你會發現最好看的都是他的老把戲,如開首文雀表演妙手空空絕技,以及最後的雨中戲,充份展現出杜sir 擅拍群戲的功架。

有人問過我應不應看「文雀」,我的答覆是:「如果你是杜迷,那就應該看一趟了。」我不明白為何杜sir 說拍「放·逐」時很隨意,我覺得「文雀」才算是,甚至是傾向隨便。

Sunday, June 15, 2008

「放‧逐」——劇情隨意,實是苦心經營(舊評新貼)

因為要迎接「文雀」,貼上小妹舊日自娛所寫有關「放逐」的專評,我只有在寫杜琪峰的電影時才有這副心思。

「放‧逐」——劇情隨意,實是苦心經營

說「放·逐」是「鎗火」的延續是很不正確的,除了人物似曾相識外,所用的手法大大不同,「鎗火」是簡約化,但「放·逐」是傾向刻劃細節。

「放 ·逐」延續杜sir 一貫風格化電影的手法,光線和顏色永遠是杜sir 電影的主角,是它們令整齣電影更有風格,「放·逐」以黃燈,和以煙霧折射出來的diffuse light 為主光(「鎗火」、「非常突然」是明朗的光線,「PTU」是射燈),「放·逐」愛用黃色,包括阿和家外牆、酒店、餐廳黃色玻璃天花、沙地(「鎗火」是黑白,「暗花」是大紅大藍大綠)。

整齣電影第一個高潮位是在阿和家的三人槍戰,在槍戰前,主角們先數算子彈的數目,簡單的交代了主角們均是光明磊落的高手,槍戰利用了整個空蕩蕩的家的闊度,簡單悅目,十分精彩,嬰兒的喊聲,把眾男人拉回現實,槍戰才結束,本來敵對的男人們(其實他們本是好友)齊齊給阿和搬傢俬、做飯和用晚飯(其實是不是好看的黑幫片都要有吃飯場面?),緊張的氣氛轉為輕鬆,男人們小孩子氣的取笑對方(我又想起「鎗火」經典的踢紙球一幕),那場戲實在好看得很。

比較悶部份的是五個男人到酒店找謝夫的一幕,謝夫的角色設定比較奇怪,說話生硬得有點難以接受,其實在這場戲和以後的戲,這酒店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後來在餐廳的那場槍戰則拍得很不錯,事實上是有點混亂,但我蠻喜歡杜sir 找到這家圓型的餐廳來拍這場景,圓型使構圖特別有趣。到了在黑市醫生那一幕槍戰,是整齣電影最令我賞心悅目的一場戲,男人們全躲在簾布後,槍戰一觸即發,用這種方法來營造張力是杜sir 電影愛用的手法(「鎗火」那在荃灣廣場的經典槍戰用上同樣的手法),槍戰時簾布飛揚,十分好看,後來槍戰伸延到唐樓外樓梯與窗戶之間,在寬大的銀幕拍攝窄長的唐樓外景,那構圖非常特別,孤陋寡聞的我就從來沒看過如此的槍戰。

及後阿和死去,四個男人逃亡,來到這齣電影最有黑色幽默的一段(這一段戲不知怎地使我想起「一個字頭的誔生」中劉青雲和吳鎮宇去走水貨車那一段),一群男人對前路茫無頭緒,唯有不停的擲毫去決定命運,這一點對杜sir 影迷來說絕對不陌生。命運在杜sir 一系列電影中一直扮演異常重要的角色——「一個字頭的誕生」的命運可由一個決定扭轉,「暗花」的命運不能自控,「非常突然」的命運可以在不其然間突然扭轉,到了「鎗火」表面上為命運所纏,最後能有力找一生天,以及「PTU」的自信能控制命運。今趟「放·逐」的命運主題似乎是隨遇而安,我相信這齣電影名曰「放·逐」是放逐自己隨意跟隨命運的意思,這一群男人連死都不怕,那麼命運指向他們去那兒,他們也就順勢而為。擲毫令他們駛向左,他們就駛向左;擲毫令他們沒有去偷黃金,卻令他們意外的「冷手執個熱煎堆」奪得全數黃金;及後他們知道阿和妻兒被大飛哥所擄,他們沒有擲毫決定命運,因為他們已知道,命運已將他們指向回去救人。

回到酒店,四個大男人還有心情鬧著玩(儘管事前喝酒壯膽),到此,就以最後一場槍戰去結束整齣電影,阿泰把阿和妻兒送出門外那一段是全齣電影中拍得最動人的一幕,到此,男人的情義昇華到極點,這場槍戰拍得也很不錯,以一個汽水罐拋高再跌下的一瞹間,交代了槍戰是如何迅速,不過老實說我是嫌拍得太平面,我覺得可以更多利用樓上的高度,去營造更立體的畫面!

這齣電影的劇本,依舊延續杜sir 作風,就是以一個簡單的故事,去串連整個故事,故事之簡,有利於經營其攝影、場境、服飾的美學,這是杜sir 一直賴以成功之處。「放·逐」除了之前提及有關命運的主題,還有四個主題值得留意,一是杜sir 電影少見的柔情,杜sir 的電影通常是描寫男人的情義,這齣當然不例外,還描寫得更深入,但這電影加插了阿和妻兒,她們的角色非常重要,是她們令男人更有血有肉,不是一味扮 cool;二是男人們的童真,就以開首一場戲來說,大男人們一起拍照(那一場戲真的好看極了),及後在四人逃亡時,有更多胡鬧的場面,例如無聊的問「一噸愛有多重」、取笑黃秋生像西人但不懂說英文、在河邊要脫肥波的褲子等,其實在「鎗火」中已有描寫男人童真的一面,不過在這齣電影中更為發揚光大,而這個命題是我非常欣賞的,那些人物是在杜sir 電影中看來最有血有肉的;三是電影中有兩個女人都在混亂中可以撿到便宜,這說明了小人物有時可能比大人物令有機會生存下去;四是有關回歸的主題,似乎杜 sir 真的很喜歡談回歸,如在「暗花」、「黑社會」、「黑社會之以和為貴」都有談及。

說到演員,老實說我一直覺得杜sir 拍的電影,主角是杜sir 本人,不像王家衛,總是把人物拍得那麼重要,這齣電影的角色沒有誰特別突出,「鎗火」最搶戲是吳鎮宇、黃秋生和任達華,「PTU」就當然是任達華吧,而在這齣電影中,出奇地用上非常多的人物,可獨當一面的人物多得差不多可跟「黑社會」相比,比較搶戲的還是任達華,吳鎮宇演得內斂,黃秋生是一貫的高水準,張耀揚和林雪發揮機會不多(反而在「鎗火」中他們較搶戲),林家棟簡直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張家輝還是給我與杜sir 電影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張兆輝角色理應很搶戲,可惜真的太生硬,何超儀這唯一女將演得不俗,最教我眼前一亮的是我一直不大喜歡的任賢齊,他上次給杜 sir 拍的「大事件」實在演得難看(基本上我覺得「大事件」中,除了邵美琪,大部份演員都很難看,尤其是陳慧琳),但在「放·逐」中,原來他也可以cool 味十足,叼著一根煙,戴上墨鏡,好像世外高手,看來任賢齊還是少作聲,會比較配合杜sir 的電影了。

這齣電影中有一點小瑕疵,其中有幾處有點跳片的跡象,最教人氣憤是大飛哥與蛋捲強握手那一幕被剪,完全是毀掉了那一段戲!看來要等DVD 上市後,要買來再參詳一番!

總括而言,我對「放·逐」是十分滿意的,雖說不是「鎗火」的延續,卻因為那苦心經營的槍戰場面而不得不令人想起以槍戰聞名的「鎗火」,比起「鎗火」,你會覺得「放·逐」是比較刻意去經營(儘管杜sir 說拍攝時很隨意),「放·逐」是有隨意的地方,像後來男人們逃亡的一段,不過看來「放·逐」是有很多匠心營造的地方,而「鎗火」有一種順手拈來的意味,好像草聖張旭醉酒疾書一般,有種可一不可再的即興感,兩種不同風格,任君選擇。

Thursday, June 12, 2008

杜琪峰「文雀」Trailer

初版trailer


最新trailer


我喜歡初版trailer 多一點

加送「鎗火」永恒最經典的荃灣廣場鎗戰
「鎗火」對我來說是classic,令我看電影開竅!

Sunday, June 8, 2008

門外漢看Sex and the City

當友人來電,說多了一張Sex and the City 戲票的時候,我二話不說答應去觀看,連朋友都說出乎意料之外,我不會看荷里活大片麼?那只正確了一半,另一半是我畢竟是雙子座,對流行文化興趣極濃,看SATC 完全不以電影角度觀之,倒是想知道為何SATC 那麼受歡迎。
沒看過電視系列,果然會看得有點一頭霧水,不過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1. 起用四個年紀不小的女人拍劇集,令一眾四十開外女子產生共鳴感,這是龐大市場啊!
2. Carrie 的華衣美服果然美不勝收,是一眾港人的夢想!
3. 我特別喜歡性慾甚強的Samantha,多坦白!
坦白說,太多東西不明白了,對白很啜核麼?不見得,看來看TV series 才明白了,你看我邊吃爆米花邊看就知道我怎對待這齣電影⋯⋯(註:我看電影絕少會邊吃邊看的,你能想像邊看楊德昌邊看爆米花嗎?太不像話了吧)

Saturday, June 7, 2008

何來的「低清老翻王」

入場之前,我還以為這是一套玩lo-fi 的笑片,怎料全不是那一回事。
電影講述一家出租錄影帶的店舖面臨拆卸,店主往外取經時,被磁化的Jerry 令店舖的錄影帶全都被洗掉了,為了應付客人,Jerry 和店員Mike 一起把電影重拍,大受歡迎。如果狂玩lo-fi ,應該可以拍得更啜核,更瘋狂,可是重拍的片段只屬低手之作,未能玩盡蹩腳的演員和道具,惹笑效果只屬低水平。
將這齣電影當作溫情片對待,感覺會良好得多。
時代變遷,錄影帶出租店面臨結業,縱使經典舊片如ghostbuster、2001 太空漫遊都被洗掉,但觀眾並無忘記它們,憑著記憶把它們重拍出來;重建商迫遷,店主堅持另覓出路;由兩個男主角點起的創作火頭,漸漸燒到整個社區,政府把他們sweded 的作品毀掉,社區的區民建議以自己的方式去紀錄這個社區,集體創作⋯⋯
似曾相識?像極了利東街、桂林街、天星碼頭、皇后碼頭的故事吧⋯⋯原來,選擇遺忘的城市,不止香港。
我想起昂山素姬的書名「免於恐懼的自由」,導致腐化的不是權力,而是恐懼。香港政府或許未致於腐化,但我的感覺是,它很恐懼,很恐懼人民的力量,越恐懼的人,就會越想辦法去控制。香港政府對人民的控制已經到了一個令人民失去選擇自由的地步,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單一,經濟依賴金融,市民不能好像以往依賴街邊小生意自力更生,居住一處幾十年的居民,竟沒有權力為自己的社區說一句半句,政府的規劃,或許這可以說成是由比較有智慧學識的政府官員們的好意,但我感到更多的是對市民的不信任所致。
這齣電影應該是獻給何來的吧?

Monday, June 2, 2008

瑣事才是正經事——關於My Little Airport 「浪漫九龍塘」演唱會(下)

我時常覺得可以為MLA 的歌詞寫一篇論文,因為那實在太能反映青葱歲月的鬱悶和青澀,但為MLA 寫一篇論文又實在是一件太沉重的事情,MLA 只是一隊愛寫瑣事的indie band,注定不屬於主流的,將之規範成嚴肅的論文又實在太不配合他們的手法。
我益發喜歡MLA 了,甚至說得上是瘋狂的愛上。
「浪漫九龍塘」live 演唱的大部份歌曲都做了rearrangement,搖滾、溫婉、吟唱、獨白、芭樂,nicole 越唱越放,比CD version 棒,阿P 的低沉男音越聽越喜歡。我喜歡MLA 甩甩地,不專業,還有阿P 的有味gag,甚至夾雜粗口,例如「就當我是張如城」的arrangement 很低B,阿P 就說:「很seven 。」嘩。
我很喜歡我至愛的「失落沮喪歌」,以及「my little fish」的新版本,nicole 的演唱不算得上唱,是讀歌詞,很有型格。新歌「濕濕的夢」坦率得可愛,還有nicole rock 版「林亞珍」也出色,最教我驚喜是新歌「The more you're MK, the more I'm OK」,阿P 說「這首歌很能反映人生的荒謬,以及愛情的真諦」,我啞然失笑。
我有一種感覺,MLA 應該是繼AMK 之後成為香港indie 界的另一個leg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