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Friday, April 30, 2010

台灣行

掙扎到台灣,不捨在香港的功課,竟就決定帶電腦去旅行。
噢,救命,不如我天天窩在酒店睡覺好了,睡醒就做功課。

Sunday, April 25, 2010

如何溝文藝女士

男孩 世界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為何只講考試
你可以講 沙特和波娃的愛情的故事
又或者講李秋霞的鹹濕歌詞
又或者講The Smiths 與Morrissey
文藝少女一般都會鍾意

我都鍾意!

Saturday, April 24, 2010

只聽主流媒體的人,怎會聽到抗爭歌

先讀這篇文章:
陶傑:無音樂無抗爭
2010年04月24日 蘋果
年輕人不滿社會不公,街頭抗爭,今天的八十後,少了一點點音樂。
既然聲稱「快樂抗爭」,那麼音樂呢?音樂可以壯志,可以激情,也可以撫平創傷。七十年代美國校園反越戰,造就了一個搖滾樂的世代。鍾貝雅思、卜戴倫、彼得保羅和瑪麗。香港的「八十後」,包圍立法會,公投起義,在廣場上沒有自己的樂隊和歌曲,就像一席法國菜,總是缺了一道甜品和一杯餐前酒。
有人說,音樂有時超越了社會運動,還是主菜本身,革命是由音樂主催的,像法國的馬賽曲。中國二十年前天安門廣場《血染的風采》,也只差那麼一點點,幾乎從此可以變成又一個「新中國」的國歌。連台灣的戒嚴時代,即將結束的時候,也由一陣陣校園民歌聲,像《橄欖樹》、《歡顏》,春江水暖,先把一片貧瘠的土地用音韻披上一層淡淡的青綠芳菲。
現在,彼得、保羅、瑪麗這支三人組又來了。瑪麗已經逝世,由彼得的女兒頂上。外國的音樂家不是隨便能走裙帶路線,父母紅,就把子女拉扯出來的,要過聲樂這一關。約翰連儂死了,他的兒子朱利安,明明氣質出眾,甚至比爸爸還優雅,歌唱得也好,因為時勢過了,就是紅不起來。
彼得保羅瑪麗三人組,是美國左派狂飆年代的偶像。其歌曲有革命意識,像《五百哩》、《追龍》、《花朵都到哪裏去了》,在七十年代的殖民地,還剛好碰上尼克遜去大陸,什麼「認中關社」這一股赤色潮流,彼得保羅瑪麗的歌,居然只英文書院學生當做情歌彈吉他來唱,沒有與當時的什麼保釣反殖民之類合流,可見殖民地畢竟是殖民地,當時的港督麥理浩,難怪可以在港督府花園呷着一杯下午茶,很放心地,微笑着,俯瞰太平山下喧嘩而沉默的蒼生。
The message was lost。這堆民歌,到閣下聽出名堂的時候,人家輕舟已過萬重山,尼克遜下野,卡特倒台,經歷了列根和克林頓,抬頭看看一片灰黃的濁空,已經換了一支旗。彼得保羅老了,來到香港,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八十後」曾經包圍立法會而沒有一首音樂,他們在心裏會冷笑的。雖然在台上,他們是老江湖,都知道中國人最渴望洋人的讚賞,會很識相地說: I love Hong Kong,這個地方比昨天更好。


我們這些真的有親身反高鐵,有聽香港indie 音樂的人就知道,陶傑錯得離譜,以前有黑鳥,現在有My Little Airport、迷你噪音等。反高鐵運動一直與音樂扣扣相連,菜國村音樂會、銅鑼灣街頭show、包圍立會抗爭,處處都有音樂,黃衍仁的「轉念 始於足下」更是苦行之歌,近日維港唱片出版的免費下載大碟「Listen to the people」更是全碟都是抗爭歌。

那為何陶傑懵然不知?

當然,眾所周知,陶傑是「抽水怪」,這當然是主因之一,另一個主因,是在主流媒體,是聽不到抗爭歌的(在「第四代人自爆」中聽到,已算萬幸!),抗爭歌在網上流傳,在真正的社運場地響起,這是身嬌肉貴的陶傑所聽不到的。也好,就讓我們這些有小農DNA 的人狠狠的KO 他一次吧,送一首歌給在車廂內的陶傑:

茹素星期五

未能茹素,未能清心寡肉,就將就一下,星期五茹素,為什麼選擇每星期來一次?因為有規律,就會容易記得,能恒常做。
第二個星期試行,毫不難受:早餐來一個麥皮饅頭加豆奶;午飯來一個水果餐,麥包、蘋果,橘子、香梨、香蕉,切片,做沙律,也頗飽肚;下午來一點小吃,有梳打餅和百力滋;晚上和友人吃車仔麵,選了生菜、腐皮卷和豆卜,還有一杯龍眼羅漢果茶。很豐富的一天。
友人問為何茹素,實情是向來我戒牛,因為平日我不時大魚大肉,實在罪過,人實渺小,不應塗炭生靈,可惜我沒有修為道行,所以只有能耐戒牛,雖然十分偶爾吃少許牛,但沒有太著意去戒,反而戒得安安樂樂,太著意戒,就會想得太多,會心癢癢想試。
上星期情況就是這樣子,一心戒肉,到了晚上,就按捺不住,要來拼命吃肉來滿足心癮,這星期倒不太在意,反而安心去品嚐素食,效果就好得多了,懂得感激食物,欣賞食物,到了星期六,更沒有故意去吃肉了。
下星期五,我將學烹調素菜,弄最簡單的蕎麥冷麵。光顧小商店,支持綠色產業,這些目標,倒也能令我有信念去支持每星期的素食日。

cult 片考古奇蹟

「關公大戰外國人」終於出土,簡直就像發生考古奇蹟一樣。cult片之神現身,教徒年尾膜拜朝聖去。

indie show 的傷害

(這篇,原以為要寫的是阿P,但我卻寫不出,因為不忍心)
Modern Children,越玩越好;Audrey Lily,台灣味;False Alarm ,一貫出色;阿P,沒上班但竟有大量新歌;22貓,繼續搖滾。
壓軸是湯馬士,唱兩首英文歌,然後,又架起墨鏡,以為又唱「芒椰奶西」,但原來唱新的仿流行曲,他說這歌好悶,唱了一半,就下了台,說:「不如我自殺算了。」觀眾起哄,要他再唱下去,上到台,咪咀,唱到發呆,任由MMM播下去。
湯馬士灰成這個樣子,痛心,那兩首歌沒人欣賞,扮rock扮潮才有人歡呼,與小丑沒分別,不忍心啊,不忍心要你再唱。湯馬士,請你別勉強自己,我看得出朋友都愛你,就請你,請你別放棄你自己,只要你好好做好你的歌,你就算不唱「芒椰奶西」,我也會入場欣賞你的。

(寫完這篇,睡醒,突然想起,其實是不是維港所有人一起玩野做台戲?!沒理由一早錄起MMM!)

Thursday, April 22, 2010

福榮的庸俗和美麗

(按:忙碌至死,更想認真寫字)

新聞舖天蓋地談福榮,我是全都逃避去讀的,都是庸俗的報導,譬如寫他如何如何有心為善事,如何如何犧牲自己去救人,如何如何傻氣地為貧苦兒童,如何如何不求聞達於諸侯。全都是可以意料的角度,全都是可以意料的內容。

直至讀到,他救的三位藏族孩子,為他守孝。

原來藏族人守孝,是要穿原來的衣服七七四十九日。我不了解藏人,但我突然覺得,這件事很美麗。七七四十九日,莫失莫忘,何等宏大的祝願。

然而之後又帶這三個孩子去什麼紀念晚會,孩子說是學習福榮,我讀著,shit ,又庸俗了。

我想不明白為何我這等愛公義愛善心的人,會那麼討厭這些「善心」的舉動。我承認我怕媚俗,在一個還在容忍豆腐渣工程的社會裡表揚福榮,我不感到是什麼光鮮的事情。福榮是因豆腐渣工程而死的,他一股傻勁去救人助人,就死在錙銖必計的官員手上了,而歌頌福榮德行的,也都是這群官員,整件事,很黑色幽默。

Saturday, April 17, 2010

想搞事

我要搞事,想想看有什麼好搞。

星期五行動

在草地上吃了綠色午餐。

Thursday, April 15, 2010

Become an Everyday Activist!

生活也可以做社會行動。
我決定每日做一項,其實可以很容易的。
今天第一項:每日blog 一個社會行動,以免自己唔記得左做,嘻。
(一些行動點子)

一直好懶,推說返工做功課返義工hea 之又hea
成日話要做D 野
and then?乜都冇做
所以嘛,我做最簡單的,spread 開這些行動點子,迫人陪我做

Tuesday, April 13, 2010

主動的關心

其實近來要趕paper,沒有時間去關顧別人的
但近來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使我醒悟到有時飛來蜢關心別人也不錯
打了很多電話
SEND 了一堆MSN 和SMS
竟然也很自在

Sunday, April 11, 2010

笑的積分用完

我認同倪匡所說的,人生每件事都有quota 的。
或者前十年,笑得太多,過份用力,有事沒事都笑,笑笑笑,有什麼好笑,於是這一兩年來,笑不出來了。
另一副作用:笑出法令紋來,好醜,不想笑了。

只有一個情況可以盡情笑——人生好荒謬,真的好X荒謬。
今天看了Guru Dutt 的 Thrist ,一億個荒謬:死人才值錢。有關這荒謬世界和荒謬人生的題材,是突破地域和時間的,作品才能恒久。
「無論什麼人,只要你在活著的時候應付不了生活,就應該用一隻手擋開點籠罩著你的命運的絕望,但同時,你可以用另一隻手草草記下你在廢墟中看到的一切,因為你和別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總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經死了,但你卻是真正的獲救者。」——卡夫卡

Saturday, April 10, 2010

女神護航

我近來看戲看得兇,因為有女神護航。

愛情戲從不是我杯茶,但witty 小品總合我口味。湯小姐裸身沒引力,但一顰一笑足以教我著迷,從千嬌百媚的女特工化成鄰家少女,多多少少展示湯小姐的可怕天份(是,真的可怕,她穿花裙時你還對她有性幻想嗎?一個女子能既出色且平凡!)她把大布袋一拉背上,獨個兒把一整部抽濕機抬起;在茶餐廳,罵完張學友,一個甩手,整本小說擲在桌上,滿桌奶茶,多硬朗的女孩,但在一哭一笑間總帶點俏皮,帶點嫵媚,小小一齣小品也能演得這樣聰明,還有她那令人過目不忘的臉蛋,湯小姐啊湯小姐,群星拱照你來了。

楊小姐曾是我的女神,不過跟了黎先生,形象徹底破滅。彭浩翔令她重生了,余春嬌滄桑的口吻,在妝容下隱隱透出的黑眼圈,熟練地調情,不再做大笑姑婆,不扮年輕,楊小姐演回自己而毫不忸怩。那頭紅髮,那黑色指甲,那貼身西裝,那支幼煙,那個clutch bag,走在街上,任誰都說她沉著了世故了,我沒眼花吧——好像看到是「每當變幻時」結局的中那個做了化妝師的她。

我承認我bitchy,湯小姐和楊小姐都bitchy,但我沒她們長得好看,好看的女人bitchy就成了可愛和有傲氣,而醜女人bitchy 就真的成了bitch。

Wednesday, April 7, 2010

電影節回顧篇

今年破紀錄看了13齣電影,看得荒廢學業,荒廢睡眠,而且迷上癮,沒了電影斷了氣。
回顧是這樣子的:
‧我去看「小城之春」,舊片不代表悶,明淨的畫面,簡單的剪接,框在鏡頭中的人面不同,有點倔強的周如紋,瞹瞹眛眛的私情,絕望中看陽光,河上的放歌,唉唉,詩情畫意,戲味太濃。
‧The Ghost Writer沒暴力,沒血腥,但就是隱隱然有鬼魂飄淨在半空,男人都看來笨笨的,女人才是最兇險啊。
‧Life During Wartime 嚴重失控,你想救側邊個人,sorry,no way,講完。
‧The Killer Inside Me 淡出鳥來,又講完。
‧看大都會時我很累,上半場險些睡了,不慣默片呢,下半場就醒來,還是頭痛,小交悅耳,不懂評論,我可以去死了。
‧A Serious Man 離奇在於他的不離奇,好人沒好報,合我脾胃,神來幫你你就殺掉祂,你想救祂祂就去了思考,很dark,Coen Brothers 依舊是心頭好。
‧Enter the Void 是小妹的奪命奇案,鏡頭搖晃得令我暈船浪,後期拍得冗長令我想割凳,這是部十三級電影,咸片都冇咁勁,其實拍得很奇特,可惜小妹暈得過份,連帶沒力氣看The Red Shoes,扣分。
‧貓室可人,有麥兜影子,其實是悲劇。
‧小雙俠呵呵呵,睇靚仔睇靚女睇靚特巧道具,三池崇史,你好野
‧Micmacs 沒預期中好看,後段才拍出神采來,結局最正。
‧悲傷草原看得我灰了好幾天,Angelopoulos 的票都沒了,想哭。
‧The Secret in their eyes 亦沒預期中好看,ok 啦,其實幾好。

Friday, April 2, 2010

一些人,一些事

就去看了Eason Duo演唱會,大抵年紀大了,也越來越喜歡懷舊,畢竟流行樂壇中我只會聽陳奕迅一個了。
Eason 唱歌就令我想起許多往事,大抵他也一樣,唱了許多別人的舊歌,尤其唱「芳華絕代」時,就感到許多美麗的東西都會枯萎。
然後我問:「為什麼在這個年頭我還活得好端端的?」在我這樣年齡,我好像什麼都缺失了。你的回答,使我感到或者我已用盡了人生美好部份的配額。
或者上天會妒忌太美好的事情,我認命了。
而我,過早虛耗。
所以我明白,我人生別的部份,不太美好是應份的。

留住 溫度 速度 溫柔和憤怒
凝住 今日 怎樣 好
捉緊 生命濃度 坦白流露 感情和態度
留下 浮光 掠影 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