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Saturday, April 24, 2010

只聽主流媒體的人,怎會聽到抗爭歌

先讀這篇文章:
陶傑:無音樂無抗爭
2010年04月24日 蘋果
年輕人不滿社會不公,街頭抗爭,今天的八十後,少了一點點音樂。
既然聲稱「快樂抗爭」,那麼音樂呢?音樂可以壯志,可以激情,也可以撫平創傷。七十年代美國校園反越戰,造就了一個搖滾樂的世代。鍾貝雅思、卜戴倫、彼得保羅和瑪麗。香港的「八十後」,包圍立法會,公投起義,在廣場上沒有自己的樂隊和歌曲,就像一席法國菜,總是缺了一道甜品和一杯餐前酒。
有人說,音樂有時超越了社會運動,還是主菜本身,革命是由音樂主催的,像法國的馬賽曲。中國二十年前天安門廣場《血染的風采》,也只差那麼一點點,幾乎從此可以變成又一個「新中國」的國歌。連台灣的戒嚴時代,即將結束的時候,也由一陣陣校園民歌聲,像《橄欖樹》、《歡顏》,春江水暖,先把一片貧瘠的土地用音韻披上一層淡淡的青綠芳菲。
現在,彼得、保羅、瑪麗這支三人組又來了。瑪麗已經逝世,由彼得的女兒頂上。外國的音樂家不是隨便能走裙帶路線,父母紅,就把子女拉扯出來的,要過聲樂這一關。約翰連儂死了,他的兒子朱利安,明明氣質出眾,甚至比爸爸還優雅,歌唱得也好,因為時勢過了,就是紅不起來。
彼得保羅瑪麗三人組,是美國左派狂飆年代的偶像。其歌曲有革命意識,像《五百哩》、《追龍》、《花朵都到哪裏去了》,在七十年代的殖民地,還剛好碰上尼克遜去大陸,什麼「認中關社」這一股赤色潮流,彼得保羅瑪麗的歌,居然只英文書院學生當做情歌彈吉他來唱,沒有與當時的什麼保釣反殖民之類合流,可見殖民地畢竟是殖民地,當時的港督麥理浩,難怪可以在港督府花園呷着一杯下午茶,很放心地,微笑着,俯瞰太平山下喧嘩而沉默的蒼生。
The message was lost。這堆民歌,到閣下聽出名堂的時候,人家輕舟已過萬重山,尼克遜下野,卡特倒台,經歷了列根和克林頓,抬頭看看一片灰黃的濁空,已經換了一支旗。彼得保羅老了,來到香港,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八十後」曾經包圍立法會而沒有一首音樂,他們在心裏會冷笑的。雖然在台上,他們是老江湖,都知道中國人最渴望洋人的讚賞,會很識相地說: I love Hong Kong,這個地方比昨天更好。


我們這些真的有親身反高鐵,有聽香港indie 音樂的人就知道,陶傑錯得離譜,以前有黑鳥,現在有My Little Airport、迷你噪音等。反高鐵運動一直與音樂扣扣相連,菜國村音樂會、銅鑼灣街頭show、包圍立會抗爭,處處都有音樂,黃衍仁的「轉念 始於足下」更是苦行之歌,近日維港唱片出版的免費下載大碟「Listen to the people」更是全碟都是抗爭歌。

那為何陶傑懵然不知?

當然,眾所周知,陶傑是「抽水怪」,這當然是主因之一,另一個主因,是在主流媒體,是聽不到抗爭歌的(在「第四代人自爆」中聽到,已算萬幸!),抗爭歌在網上流傳,在真正的社運場地響起,這是身嬌肉貴的陶傑所聽不到的。也好,就讓我們這些有小農DNA 的人狠狠的KO 他一次吧,送一首歌給在車廂內的陶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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