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許久沒有過這種令人折騰的週末了,我甚至感到我應該躲起來不見人。我坐禪,心告訴我她很倦,她要休息,隨著呼吸我入睡去,但我又醒轉過來,才凌晨三點,我就知我我未好好處理那心如刀割的我。
我是好運的,當我立心要逃離的時候,P立刻答允我暫時遷入,並且承諾我住多久也可以,我十分感激。P的家很像我家,我很安心的住下來,並且繼續做我的工作,上網啦,上街啦,講電話啦,也做一些久違的活動,如看電視啦,看雜誌和書本啦,我有一種平安的祝福,也暫時忘記痛苦,並且依然告誡自己要堅持修習,呼吸啦,步行啦,微笑啦,時刻想抓住在禪營中的感動和平安,也沒忘記我老師說的對抗痛苦的三大武器:自愛、幽默、創意,所以我要吃好睡好,也自嘲,更寫信給你,我知道我要這樣才能看到自己是一棵不會倒下的樹,不會游移的山,是全宇宙,是照見一切的湖水。湖水照見暫時痛苦的我,我明白如果我能了解痛苦,我就能了解全宇宙,所以在這種痛苦中,我知道我沒法逃避,我知道要放下心中的牛,我正學習中,請你祝我好好的愛自己下去。
K,我告訴你一件事,中學時我遇過件令我很痛苦的事,那時候我正讀一本小說,那小說給了我很多安慰,今天我又遇到這場令我痛苦萬分的時間,我也正在讀另一本小說,即是我之前告訴你的「學習年代」,我知道我是好運的,在每次痛苦之際,我總能在身邊找到真正的安慰,在與痛苦抗爭的道路上,要與自己赤裸裸的面對面,感覺是孤獨的,沒有什麼比跟自己打架更孤獨的事情,我知道我要好好的抱擁那不聽話的自己。
我開始胡亂寫了,知道該睡了。我突然想起今天在書店看到飲江的詩集,我這一刻很想讀詩,它有療癒的作用,啊,文學是良好的慰藉,因為文學家看事都透徹,這是社工心理學家沒有的功效。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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