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Sunday, December 12, 2010

持修之書

K:
許久沒有過這種令人折騰的週末了,我甚至感到我應該躲起來不見人。我坐禪,心告訴我她很倦,她要休息,隨著呼吸我入睡去,但我又醒轉過來,才凌晨三點,我就知我我未好好處理那心如刀割的我。

我是好運的,當我立心要逃離的時候,P立刻答允我暫時遷入,並且承諾我住多久也可以,我十分感激。P的家很像我家,我很安心的住下來,並且繼續做我的工作,上網啦,上街啦,講電話啦,也做一些久違的活動,如看電視啦,看雜誌和書本啦,我有一種平安的祝福,也暫時忘記痛苦,並且依然告誡自己要堅持修習,呼吸啦,步行啦,微笑啦,時刻想抓住在禪營中的感動和平安,也沒忘記我老師說的對抗痛苦的三大武器:自愛、幽默、創意,所以我要吃好睡好,也自嘲,更寫信給你,我知道我要這樣才能看到自己是一棵不會倒下的樹,不會游移的山,是全宇宙,是照見一切的湖水。湖水照見暫時痛苦的我,我明白如果我能了解痛苦,我就能了解全宇宙,所以在這種痛苦中,我知道我沒法逃避,我知道要放下心中的牛,我正學習中,請你祝我好好的愛自己下去。

K,我告訴你一件事,中學時我遇過件令我很痛苦的事,那時候我正讀一本小說,那小說給了我很多安慰,今天我又遇到這場令我痛苦萬分的時間,我也正在讀另一本小說,即是我之前告訴你的「學習年代」,我知道我是好運的,在每次痛苦之際,我總能在身邊找到真正的安慰,在與痛苦抗爭的道路上,要與自己赤裸裸的面對面,感覺是孤獨的,沒有什麼比跟自己打架更孤獨的事情,我知道我要好好的抱擁那不聽話的自己。

我開始胡亂寫了,知道該睡了。我突然想起今天在書店看到飲江的詩集,我這一刻很想讀詩,它有療癒的作用,啊,文學是良好的慰藉,因為文學家看事都透徹,這是社工心理學家沒有的功效。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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