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one who cannot come to terms with his life while he is alive needs on hand to ward off a little his despair over his fate—he has little success in this—but with the other hand he can note down what he sees among the ruins, for he sees different (and more) things than do the others; after all, dead as he is in his own lifetime, he is the real survivor. This assumes that he does not need both hands, or more hands than he has, in his struggle against despair."--Kafka



Saturday, October 24, 2009

內疚

我也分不清我是否有著藉口,我總是感到自己有責任去聲援菜園村。
鄧小樺說,愛保育的都是廿幾卅十歲的年青人,就即是包括我這個年紀族群,在人人是龍友的年代,看到facebook 的相集,不少是很有本地特色的,譬如南生圍、舊茶室、老建築。我思想有點舊,總是接受不了赤柱美利樓或者是赤柱警署那種保育方法,前者是先拆卸後在其他地方重建,還要加鹽加醋的把高街煙囪胡亂挪移過來,後著變成超市,不細心是不知道放洗衣粉旁邊是壁爐,我常問為何就不可以保留原貌。
地方的人和情是有地理環境所規限,幾十年的生於斯長於斯,總是對地方有著深厚感情,菜園村在偉大的高鐵陰影底下顯得如此微小,我想,喜帖街沒了,皇后碼頭沒了,不知道發展這頭巨獸下一次又會在那個地方輾過,我憂傷,香港的核心價值是發展是硬道理,土地是屬於政府屬於發展商,土地不屬於人民(就想起mininoise 一曲「土地屬於人民」),屬於上一代的政府高官,就是用上一代的思維去計算土地的價值,小時候讀社會科,就是常常強調香港的土地是移山填海得來的,移山填海就即是代表不停的變遷,他們的想法是,香港人不應有根,「變幻原是永恒」,滄海桑田,香港由小漁村變成「國際大都會」(?),變化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於是儘管菜園村沒了,也就只成了為土地抗爭的一頁歷史罷了。
而我內疚的是什麼?我根本沒有到菜園村一趟,只因為我那忙碌至死的生活。

PS: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六七十年代,但迷戀那時代的氛圍,所以迷戀王家衛,懷緬舊時美好時光,就不如學周慕雲點一支煙,筆桿沉重至良久不能下筆,讓那口煙跳升,我身軀下沉,想親近土地但不可接近。有人說王家衛太沉溺,但在沒有記憶的都市裡,沉溺也許是讓我們有根的唯一法門。

0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