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分不清我是否有著藉口,我總是感到自己有責任去聲援菜園村。
鄧小樺說,愛保育的都是廿幾卅十歲的年青人,就即是包括我這個年紀族群,在人人是龍友的年代,看到facebook 的相集,不少是很有本地特色的,譬如南生圍、舊茶室、老建築。我思想有點舊,總是接受不了赤柱美利樓或者是赤柱警署那種保育方法,前者是先拆卸後在其他地方重建,還要加鹽加醋的把高街煙囪胡亂挪移過來,後著變成超市,不細心是不知道放洗衣粉旁邊是壁爐,我常問為何就不可以保留原貌。
地方的人和情是有地理環境所規限,幾十年的生於斯長於斯,總是對地方有著深厚感情,菜園村在偉大的高鐵陰影底下顯得如此微小,我想,喜帖街沒了,皇后碼頭沒了,不知道發展這頭巨獸下一次又會在那個地方輾過,我憂傷,香港的核心價值是發展是硬道理,土地是屬於政府屬於發展商,土地不屬於人民(就想起mininoise 一曲「土地屬於人民」),屬於上一代的政府高官,就是用上一代的思維去計算土地的價值,小時候讀社會科,就是常常強調香港的土地是移山填海得來的,移山填海就即是代表不停的變遷,他們的想法是,香港人不應有根,「變幻原是永恒」,滄海桑田,香港由小漁村變成「國際大都會」(?),變化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於是儘管菜園村沒了,也就只成了為土地抗爭的一頁歷史罷了。
而我內疚的是什麼?我根本沒有到菜園村一趟,只因為我那忙碌至死的生活。
PS: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六七十年代,但迷戀那時代的氛圍,所以迷戀王家衛,懷緬舊時美好時光,就不如學周慕雲點一支煙,筆桿沉重至良久不能下筆,讓那口煙跳升,我身軀下沉,想親近土地但不可接近。有人說王家衛太沉溺,但在沒有記憶的都市裡,沉溺也許是讓我們有根的唯一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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