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這樣,不用問,還要這樣繼續下去
不會有我們的歌或城市的歌,什麼改變了都不用問
寬頻人、信用人、保險人、問卷人還有電器人和車牌人
夜了是時候收起易拉架廣告,變回自己來嘯聚
這裡是旺角,西洋菜街、通菜街、豉油街
夜了會有更多十年前的人,透過選曲機去想像
昔日曾唱過那說不出的未來;但未來已變成一張合約
教我們記著那條文、那趨勢、那回贈.
誰都知道那世界的底蘊,誰都不在乎
那發展、那廣告、那即將過期的荒謬
但什麼是荒謬?我們尚要苦思,而我們的機構已把它寫入
他們為我們編著的合約了,寬頻人、信用人、保險人
不斷變身的兼職人、瀕臨絕跡的文字人
一切不由自主的教育人,可否與即將到期的生命相約
去簽另一份約,還是去喝一杯,何妨再變回一個人
——陳滅「說不出的未來——回歸十年紀念之一」
我終於明白這樣不是辦法,生活本是折磨,而生存的目的是在折磨中找出口,活在這鬱悶的城市,真的教人徬徨無助,季羨林:「活著就得有工作,就得有惱,不圓滿才是人生,畢竟我們活著地方不是天堂。」市場跟我說,你不是活著在天堂,所以請受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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